小编前言:临床医生或许常常会遇到一些尴尬的问题,大到病人的生死,小到一顿午饭,之所以“尴尬”是因为总有“伦理道德”这根标杆横在心里,而且,这些问题不是“中国特色”的,原来美国医生也一样要面对。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会连续推出一系列话题新闻,都是有关美国医院医生是如何看待这些“尴尬事儿”,如果大家感兴趣,欢迎保持关注和积极留言评论哦~~
今天推出第一话:病人的生命,医生的良心
有些专业会涉及一系列医学伦理问题。伦理不仅体现在生死抉择的时刻,它也同样体现在每天的日常决定中。比如要不要接受医药代表的午餐邀请或者能否和以前的病人发展恋情。在这些问题上,医生们有很大的分歧。
来自25个不同专业领域的21000多名医生参与了Medscape 2014年伦理道德调查研究,并就一些敏感话题分享了自己的经历和想法。这些问题有:安乐死,无效支持治疗,患者年龄与医疗资源分配,安慰治疗意愿,医药费与病人的健康行为,医患恋,伤害性过失能否回避,药企对医生处方习惯的影响。
“尽管这些问题有些棘手,但也是老生常谈了。”密苏里大学医学院健康伦理中心主任大卫•弗莱明指出,“新的挑战在于这些问题发生在当前特殊的医疗环境中。”
“现在的医生工作压力巨大,既要保证看病质量,又要限制医药费,既要学习跟进新技术,又要保持工作效率。”弗莱明博士说,“医生们觉得被“五花大绑”,他们做决定也因此受到影响。”
“如今医生们像往常一样作出的决定已经不再适用于发生转变的社会环境。”纽约大学医学中心医学伦理部的开创者亚瑟•卡普兰说,“健康问题与人们的日常行为习惯息息相关,比如肥胖问题变得更普遍。人口老龄化,限制医药开支和第三方责任制迫使医生不仅要救死扶伤,还要披上“社会管理者”的外套。”
“25年前我们也有过这样的讨论。”卡普兰说,“只是如今这些问题更加突出了。”
某些情况下是否可以实施安乐死?
尽管美国有六个州的法律允许医生协助实施安乐死,但医生们和公众舆论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依然存在很大的分歧。
刚刚过半(54%)的医生支持安乐死并认为罹患绝症的病人有权选择出于自愿的,仁慈而带着尊严的死亡。另一部分人则持冷酷的现实观点:“为什么要让病人自行了断?”另外,少数激进分子(31%)甚至提出“安乐死亵渎了希波克拉底誓言”的说法。“医生是生命使者,而不是死亡工具,”有人如是说。
总体上,美国医生比起其它国家医生来说,对安乐死的接受度要高得多。有超过一半的医生是支持的。然而欧洲国家的医生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却是平分秋色,支持率和反对率都是41%。
弗莱明博士指出,尽管美国医生的态度可能反映了美国公众对安乐死的接受度也在提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医生个人愿意帮助病人结束其生命。
你是否会给予无效的生命支持治疗?
医生书面评论明确指出:“无效”这个词太过绝对,常常不适用于实际临床工作,但是“同情心”却总是可以被接纳。参与调查的医生中,有接近三分之二的医生说:他们会给予无效生命支持(19%)或者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是否给予生命支持(46%)。
“‘无效’这个词要从多个层面去解读。”弗莱明博士说。“无效”不仅取决于大众所理解的医学治疗是否发挥作用,同时还要参考治疗带来的利弊。“关于无效,不单纯意味着我们是否提供了切实的治疗手段,”他说,“我们也要考虑病人本身的情况以及他们的价值取向。这是很难界定的。”
在医生们写的评论中,许多医生阐述了这样的观点:“无效”是个相对的概念。“无效”关怀或许会给病人以及病人家属们带来获益。有人写道:“如果某个病人多存活了几个月并且他的家人可以与他进行良好的沟通交流,那么即使这位病人最终还是因病离世了,但这样就不是无效的。”
也有人写道:“如果无效支持治疗可以给一个病人多一些时间去见他的家人或者实现他的临终愿望,那么对这个病人和他的家人来说,用支持治疗来维持几天或几周生命应该就是值得的。”“给谁进行无效支持治疗?为什么要做?”第三个人写道,“我会去和病人商讨一下他们这么做的目的。”
尽管还有部分医生会对没有希望的情形做出错误的判断,甚至有的说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奇迹会发生”,但是大多数医生认为,至少在某些情况下,同情心会驱使他们做出这样的选择。许多医生还说他们会采取短暂的没有疗效的措施,让家人们可以握着病人的手陪他走完生命最后的旅程,或者让远道而来的亲人来得及见病人最后一面。某位医生写道:“有的时候即使我已经预料到是无效的,我也会采取一小段时间(有常规时间限制)冲击疗法,让病人家属相信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了,确实已经没有办法挽救他们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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